真的后悔死了。
她当时怎就鬼迷心窍跟着他进来了,这变态的小狐狸分明就是早有预谋,刻意用那些话,引诱她一步步主动钻进来。
沈映鱼不想穿,但是若不穿,身上的这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,最后只好忍着羞耻先应下来。
“就知道映娘最疼我。”他抬起那张泛起病容红痕的出尘脸,隐约能看出少年的明媚意气,语气却暗含平静的狂热:“姐姐的容貌体态皆生得好,态浓意远淑且真,肌理细腻骨肉匀1。”
所以,她穿着也一定好看。
他嘴上说着不加掩饰的夸赞和期待,当手上的只是件普通的衣裳,手法极快的三两下便穿上去了。
那些珍珠如水珠散落在身上,将她的肌肤半遮住。
与平素所穿的小衣没两样,但这些珍珠却是连体的,拉至下方时珍珠都紧收了。
沈映鱼颤得比方才还厉害,因为最下方的珍珠有一颗刚好卡住软润,瞬间如贪吃般地含陷进去。
前端亦有颗滚动的珠子压住,不断带来难忍的感觉,她微微一动前方的珠子就会滚动,而陷进去的珠子也会被不断地往里面吞。
光是两颗珠子她都受不住,滚动才几息就将垫着的被褥打湿了。
等她缓缓从余感中回神,睁眼见面前的少年垂下眸,正一眼不眨地看着。
迟来的羞耻涌上全身,她到底忍不住羞耻,泪眼婆娑地看着他。
他真的在太过分了。
瞬间将他唤回神,勉强从看见的画面中收回自己的思绪。
“好了,映娘乖,不哭了,解开了。”他如同抱孩童般将人揽在怀中,手搭在她的后背宽慰地抚着。
“你今日这事委实太过分了,不能再有下次了。”她哽咽着埋怨。
苏忱霁闻言微微一顿,继而语气莫名兴奋道:“下次我穿,让映娘欺负我。”
话音一落,她张口用力咬他的肩膀:“你也不能穿!里面这些东西都不许用。”
他遗憾地掩盖失落,无奈的将衣裳拉下来:“拉下来咬,别硌住牙了。”
沈映鱼也不客气,抓着他的肩膀就用力咬下。
许是这次的冲击过强,她哭得梨花带雨,过了很久才通红着鼻尖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。
哪怕是睡着了,她也揪着他的衣袍抽搭不止,显得格外可怜。
不像个成人,反倒比他年纪还小。
苏忱霁吻了吻她的额,然后将人抱出了密室。
此时窗外已隐约露出晨曦的微光,床上的两人相拥着抵足而眠,一枕黑甜。
…
自从那日在暗室胡闹过,这几日沈映鱼只要看见苏忱霁,就会想起来在里面的那些记忆,然后下意识地躲开。
幸好他这段时间似乎也忙,每日都只在夜间回来。
苏忱霁也知那日饮醉了酒,不仅趁着在兴头上将她带去了暗室,还将人在里面欺负哭了,这几日也自觉没有碰她。
他都只抱着沈映鱼睡觉,只有在忍不住了,才会抓着
她的手,
边吻边自我舒缓。
每当这个时候,
沈映鱼表面都假装沉睡,
实际每次都会被他凑在耳畔喘息出的热气,
还有压抑撩人的嗓音勾起心底的感觉。
她很惶恐地发现,现在就算他什么也不做,只需要用沙哑的声线喘几音,身体便意动得不行。
直到沈映鱼趁着苏忱霁不在府上,将前不久的秦娘请至府上说事。
秦娘做了冰人二十年,还是第一次做状元的媒,此事传出去,不仅有不少同行羡慕,手中的姑娘也多了不少。
那些乡绅,官员,甚至是当朝公主都寻上了她。
想起前不久接见圣人最宠爱的燕娇公主,秦娘就忍不住喜上眉梢。
那公主可是大手笔,对这苏大人爱慕不宜,有心想与其成琴瑟和鸣的夫妻。
但公主犹恐苏大人听闻是她而担心高攀,故而托她用旁人的身份,前来说这门亲事。
这难道就不担忧,届时见面时泄露吗?
秦娘心中虽如此想着,但并不太担忧,反正公主道只要事成,便许诺她儿入瑞王府去。
瑞王如今可炙手可热,前段时间刚献给圣人延年益寿的长生丸,得了不少丰厚奖赏。
后面更是有那卞挞,让卞挞和北齐达成了百年邦友。
如今众人皆在传道太子人选非瑞王莫属,她的儿要是入了瑞王阵营,那可是泼天富贵临身。
这教秦娘如何不欢喜?
只恨不得这苏巡抚和燕娇公主的事,赶紧在她手上办成。
水榭飞阁,翘梁上的风铃被吹得摇晃,秦娘在采露的引领下进来。
秦娘边走边欣赏周围景色,甫一踏进阁楼,忽闻阵阵幽香,闻之,顷刻沁人心脾。
她是个识货的,瞬间便嗅出来这香是西域那边来的。
是香中极品,据说有美容养颜、延年益寿之功效,亦是那些个富贵夫人们最爱用的香种,光是一抻香都需十两银子。
秦娘想起这香的价钱忍不住咂舌,同时心中泛酸,沈映鱼年纪比她小甚多,却因养子孝顺又有出息,便提前就过上贵夫人的潇洒日子了。
人比人可真是能气死人。
收敛心中的酸意,秦娘将脸笑出褶子,摇着白猫嬉百花扇,人还在老远声音便传了过来。
“哎呦,让夫人久等了,实在是因为是替苏大人选,心中总想着选好的,这不就捱了些日子。”
沈映鱼亭亭婀娜地坐在软垫上,碧水蓝裙迤逦地铺散,头上只簪了朵木芙蓉,越发清丽又娇媚。
“无碍,请坐。”她抿唇柔笑,一嗔一笑皆有风情:“来人给秦夫人看茶。”
秦娘屁股甫落垫,丫鬟便奉上清香的茶。
她端起来放在鼻尖轻嗅,展颜笑道:“夫人这茶是好茶,蒲山的雨前毛尖,香。”
说罢她呷了一口,清香的茶顿时流转齿间,令人心旷神怡。
“前几日啊,我上那孟夫人的府上,品的茶就比不上夫人府上的茶香。”秦娘笑言道
。
沈映鱼轻笑:“是忱哥儿从京都带来的()?(),
秦娘若是喜欢?()_[(.)]?▽?&?&??()?(),
一会儿可以带些走。”
“多谢夫人()?(),
之前之事已有了合适人选。”秦娘脸上带几分神秘的笑()?(),
扬着手中的扇子,满眼的欢快:“沈夫人好命人哦,儿不仅做了大官,以后这儿媳也不是个俗的,说不定能和圣人当亲家呢。”
沈映鱼闻言一顿,其实今日请秦娘前来另有旁的事。
是为了当时一时冲动而托她寻人,这几日细细想来早已暗自生悔意。
不论男女之情本就强求不得,单论自己与他还在纠缠不清中,如今若再介绍旁的人来委实对不住。
所以请来秦娘来本是想致歉推拒的。
秦娘从怀中掏出绸缎画卷,娇滴滴的美人画像就落在茶案上:“夫人瞧,此女乃是尚书府的嫡三小姐,年十六,去年刚及笄,家里千娇百宠,因没有适合的郎君人选,尚书大人一直舍不得嫁出去,就留到了如今。”
“你这话是何意?”沈映鱼听这句话,心中隐约猜想到了一人身上。
“这嫡三小姐可不就是苏大人的正缘,恰好两人郎才女貌,堪称天作之合……”秦娘指着画像,兴致勃勃地将人夸成了天仙。
沈映鱼仔细觑着画像上的姑娘,眉目如画,楚楚怜人,每一分都透着精雕细琢般的温婉美。
但……这画像上的人似有些眼熟。
“夫人你看如何?尚书大人亲自送这尚书大人府上都是女郎,大女儿如今是宫里头的贵妃娘娘,瑞王的表姑。”
秦娘知道沈映鱼不认识尚书小姐,忙不迭地说道:“早些年圣人都认这嫡三小姐作干女儿,三小姐的年纪虽小,却是同那些个皇子一样在圣人膝下长大的,知书达理,结这门姻亲可不就是同圣人做亲家嘛。”
不高不矮的门第,听来的确是不错的姻缘。
沈映鱼手指拂过画像中的女子,仔细看来,画是陈旧的老画。
但画上的人是她。
沈映鱼掀眸看向一脸无所知的秦娘,沉默的将画对过去。
秦娘看清后眼睛都直了。
分明来时她还看过的,这、这画怎会突然变了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