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赛飞看着没有明显外?伤,坐条椅上抱着胳膊,头疼似的仰头靠着墙壁。
马霜痕不?禁放慢脚步,或说?有点脱力,精神压力比体能消耗更为摧残人。
温赛飞被旁边抱婴坐下的妇女的背包蹭了下胳膊,如梦初醒,然后起身让座。
整个人看着确实完好无损。
然后,温赛飞随意转头,目光越过人丛,偶然落在马霜痕身上。他愣了愣,像在医院碰见任何熟人一样,不?作犹豫要过来打招呼似的。
“珊珊。”
呼唤突如其?来,打断马霜痕的注意力,旋即声音的主人屏蔽了她的视线。
韩弋一身白大褂,从最近一个诊室出来,手里还抱着一本文件夹,满眼惊讶,“你怎么来这里,找我?还是看病?”
“我……”马霜痕不?着痕迹偏开一步,目光越过韩弋的肩头寻找温赛飞。
才不?过两三秒,温赛飞站过的位置空空如也?。
韩弋循着马霜痕的目光回头,没看到可疑对象,问:“珊珊,你在找谁吗?”
“没有,你忙吧。”
马霜痕避过韩弋,走向?温赛飞刚刚的地方,看了一圈,急诊大厅满是人,又像没有人。
她木然地从最近的正门离开,路过小花园,就着石凳坐下,支着膝头倾身捧脸。
医院太多失意者,路人行?色匆匆,谁也?没在意她,包括现任男朋友,只是远远隔窗看着。
马霜痕的周围跟手机一样安静。
片刻,好像野猫踩碎枯枝败叶,窸窸窣窣,越来越近,越来越响,只能属于人的脚步。
马霜痕辨别出足音,没有抬头,裸露的后颈被轻轻握住,温热又陌生,韩弋从来不?会这样充满掌控欲。
“你是特地过来找我吗?”温赛飞坐在她身旁,很少有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,“刚才‘水调歌头’有个客人突然晕倒抽搐,我喂了一颗速效救心丸缓过来,和五花鸡送到医院他却突然失踪了。”
马霜痕默默听着,嗓音熟悉,里头的情绪却掉很陌生。她在温赛飞的抚摸下战栗,怕承受不?住,依旧捂着脸,只问了一个问题。
“小飞哥,我该怎么办?”
温赛飞轻声说?:“虽然你整天?打嘴炮说?出轨,我知道?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,放不?下自己的道?德底线。我说?过了,我一个人怎么办都行?,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马霜痕摇头,也?不?知道?否定什么,不?想,不?知道?,还是做不?到。
温赛飞说?:“以前拒绝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