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了闭眼,有些发狠,抬手扶上了女子的纤腰,也只不过一瞬,忽而变了脸色,将人一推,抬手掀翻了案桌上的杯盏。
不行,胃里翻涌,他还是觉得脏!
这些年了,午夜梦回,他会梦见自己一身脏污将那雪白一团的姑娘压在身下,看她迎合献媚,雪白肌肤上一点点染上了他的颜色。
可换了旁人,他却总忍不住同那雪地里的姑娘比较,所有人也都变的脏不可耐,让他下不去手。
“于劲,于劲,将人送走!”
他以手扶额,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阳xué,迭声唤着。
于劲本以为主子爷今日好事已成,终于晓得这温香软玉的好了,却冷不防被当头浇了盆冷水。
得了,又是没成,他都有点怀疑,主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,只看着身qiáng体健,也不像啊。
待人一走,江陈命人换了毡毯软垫,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,自己也换了衣衫,才又进了内室。
他背手站在海棠花yīn下,神情晦暗,忽而隔着窗棂嘱咐了一句:“于劲,去打听下,沈音音现下住在何处,每日做些什么,盯着些,一一汇报了。”
既然旁人不可,那便将那小姑娘困在身边,总要解了他的魔咒。
他看着那双沾染了无数血污的手,嘲讽的勾了唇,忽而觉得,便用这双手,给那雪白染上浓黑,也是很好的,或许真将她弄脏了,看见了她世俗的媚态,他便再不会想起她。
于劲反应了一瞬,才想起来,主上口中的沈音音便是今日中了媚药的那姑娘。
他应了声是,抬首间瞥见昏暗里,主子那幽深的眸光,不禁为小姑娘捏了把冷汗,他跟在主子爷身边许久了,自然晓得这眸光里的含义,这是不动声色间的势在必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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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的桃苑,音音亦是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她心里装着事,沉甸甸的,让她有些喘不过气,gān脆翻身而起,靠在了迎枕上。
瞧见阿素还坐在灯下做活,不禁皱了眉:“阿素,这大半夜的如何还做活,当心熬坏了眼睛。”
“不打紧的,二姑娘的chūn衫还未做好,我再赶一会,一会便睡了。”阿素还是低头赶活,并没有住手的意思。
音音gān脆下了chuáng,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活计,罕见的板起了脸:“不许做了,你姑娘的话你也不听了?!”
如今沈家散了,陈家也不宽裕,里里外外就阿素一个,照顾着姐俩起居日常,自然是劳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