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着眼小憩,浓密的睫毛垂下来,投下一片yīn影。听见身后似有动静,睫毛轻颤,转头暼了一眼。
这一眼不打紧,惊的她低呼一声,立时缩进了水中。
江陈背手立在窗边,身姿挺拔,容貌俊雅,端的一副清白慡朗。
可那双眼,却毫不避讳,带了侵略的意味,直直落在音音身上。
老夫人那句‘这外室当如何处置’,一直在他心中盘亘。
他其实想不明白,自己对沈音音何种心思。初始,只想在她的纯白上染上他的脏污,看她世俗的媚态,只如今,他可看够了?
他看见小姑娘满脸惊慌羞赧,双手捂着胸口,只露出纤细修长的颈,平滑圆润的肩。剔透的水珠沿着脸颊,滑过颈部,一路落在了锁骨窝里。
他仰起脸,喉结微动,说了句:“沈音音,出来。”
算起来,他们其实统共两回,都是在暗沉的夜里,他大抵也未瞧清什么,不如这白日,瞧的真切。
音音睁大了眼,肩膀有些抖,仓皇问了句:“大人,这□□的,您.”
“便是□□才好。”
他还是风清朗月的姿态,可出口的话却让音音羞耻不已。
她摇着头,又往后缩了缩,却不妨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,攥住她的腰肢,将人提了出来。
羌芜本欲进门伺候,可还未迈步,便听里面小姑娘低低泣了一声,娇娇潺潺,带了求饶之态,合着净房内竹榻的吱呀响动,让她生生止了步。
许久,里面声响才渐渐止息。
音音伏在竹榻上,坦诚的bào露在阳光下、江陈的目光中。白净的面上不知是被午后的阳光灼的,还是方才累着了,已是绯红一片,靡靡娇艳。
她微闭上眼,不想看这一片láng藉,她自小的教养让她羞耻到发颤,眼角泛红,滑出一滴泪来。
男子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,轻轻拭去了那滴泪,叹:“沈音音,便是这种时候,你如何也不媚俗?”
不是媚俗,只是羞怯的无措,像是将开不开的桃花,颤巍巍盛开来,一点也不脏,只惹人怜惜。
音音是被这人抱出来的,被羌芜伺候着穿了衣,脸上的cháo红才褪去了些许。
她看见张嬷嬷留下的婢女红堇,又将那黑沉的汤药端了上来,垂下眼默了一瞬,便支起身来接。
羌芜却如何不想接,今日小姑娘已用过一碗,若是再用,如何受的住。
她踌躇片刻,对着江陈道:“爷,您看今日这汤药可要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