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子激灵了一下,好不争气地羞红了脸,方才喋喋不休的样子早不知藏到了何处,手足无措地磕磕巴巴道:“好……好奇怪啊……”
不过,虽然臊得慌,但他还是不甘落后,有学有样地,回了句,“孩儿他爹。”
叫完后,他细细地打量着晏槐,可是晏槐依旧神色自若,也没有羞成他这样。
他眼眸转了转,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,便蹭上前去,忍着羞意,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晏槐的,随后张口溢出一股子甜意,叫他:“爹爹。”
饶是晏槐的手段比小皇子高了一阶,但也耐不住小皇子这样唤他,虽然这个称呼还是与之前那一个是一样的意味,但略过前面的两个字便多了一些意味不明,隐隐之中,方才亲密的行为像父子之间的和乐,却又像悖德乱伦的偷欢。
小皇子显然想不了这么多,他只要看着晏槐也羞红了耳朵,便满心欢喜起来,他得了新的乐趣,总是在二人独处时叫他爹爹,如此叫下来竟也叫出了习惯来,一直叫到了现在也不改口。
“爹爹,爹爹,快点,快点。”他笑得狡黠,语气里也带着调皮。
晏槐无奈地叹了口气,给他披了一件外袍才将他接到怀里,问他:“想去哪里?”
小皇子顺手环着他的脖子,道:“我闻见桂花香了,去院子里,去秋千上。”
晏槐皱了皱眉,道:“坐秋千怕是有些危险。”
小皇子道:“你抱着我就好啦。”
晏槐眉头微微舒展,抱着小皇子踏出了内殿的门。
花开花落jiāo替而行,从前的栀子花已经落了幕,旁边的桂花正开得清丽,那支秋千便在这淡雅的桂花香中缓缓dàng开了。
小皇子懒洋洋地沉浸了一阵,道:“好熟悉啊,以前儿时,母妃也这样抱着我dàng秋千。”
晏槐嗯了一声,他的双手环过腰,落在小皇子的小腹上。
也多亏了两个月的卧chuáng,肚子的小东西也正常地长大了,如今四个多月了,腰带也只能松松垮垮地系着,小皇子的肚子像揣了一个蹴鞠球那么大,触碰时暖融融的,又格外柔软。
两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,他忽然听见小皇子噗嗤地笑了声,然后道:“大的抱着小的,小的再揣着一个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