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程裴然拿起纸巾为她擦着眼泪,柔声说:有人说:安以风是个很特别的男人,他能让女人见过一次,就无法忘记。”
谁说的?”
一个同事。”
哦。”她又吞了一大口生鱼片,每一根血脉都像是注入了芥末,刺痛,酸涩,麻木。
是真的吗?”
嗯,评价的非常准确。”她努力装作无所谓地笑,笑的同时,眼泪滴滴答答落打湿桌上的餐巾。
淳淳。”程裴然捉住她沾满泪水的手,无奈地看着她。你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掩饰一下,不管怎么说,我也是你未婚夫……”
她破泣为笑,甩开他的手。我跟你说过多少次,你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门外响起一声意外的呼唤。
风哥,怎么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世界死亡一般的安静!
她努力想把后面的话说完—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,你找不到老婆不要把责任往我身上推,我答应嫁给你的时候才五岁!那时候,你是我除了哥哥以外唯一看着顺眼的男性。”
然而,激烈的心跳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司徒淳匆忙爬到门边,拉开和式的拉门,急切的目光搜寻过每个角落,期望着记忆中孤夜一样的背影……
门外,没有人,空旷的走廊只有孤零零的半支烟被碾碎在地上,烟早已扭曲变形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,就像他们被碾转过的爱。
她爬起来,快步跑过长廊,奔下楼梯,一路追到料理店的门外。
傍晚的yīn云遮住了夕阳,沉重的气体在半空汇聚。
她站在街边,看着从停车场驶出的黑色跑车在街中间急刹车……
满是灰尘的倒后镜映着他yīn沉的脸,她端庄的站姿。
映着他们相望的眼。
许久,她终究无法说服自己,退后一步,一时冲动的热情被冷风chuī散。